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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凤岐教授讲话--拓宽保险资金投资渠道

2004-09-17 11:32 中国平安金融论坛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早上好。谢谢大会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在这里我也祝贺同学们能获到奖励。今天我看咱们平安金融论坛来了不少保险专家,我自己对保险并不是很熟悉,所以我今天讲一个题目,把保险和资本市场联系一下,因为我是研究资本市场的。

  我发言的题目是拓宽保险资金投资渠道,近二十年来,随着国民收入的提高,和人们保险意识的增强,近年各保险公司保险费收入呈大幅上升的趋势,与社会保险基金相比,国内保险公司在严格核保、理赔的控制原则下,商业保险资金在满足赔付要求后,仍然有盈余,从保险的长期发展来看,商业保险基金的应用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与国际上发达国家的做法也有很大的差距。中国2001年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作为中国政府的重要承诺之一,中国保险业将按照一定的时间表对外开放,比较而言,商业保险的运作比社会保险的运作面临更大的挑战。在当前的中国保险市场上,有一股力量是绝对不能不谈的,就是外资保险公司的参与,实际上早从1992年9月美国友邦公司获准在上海设立分公司以后,外资进入中国的保险公司步伐是非常快的,对以市场扩张为主,有增长欠发展,呈粗放经营特点的中国保险公司来说,这无疑将影响其竞争力及生存质量。而对于已经由分业经营走向混业,兼并与收购浪潮迭起的国际保险业来说,兼具保障提供者和资金管理者功能的保险公司,其业务也逐渐在向其它的金融领域渗透,在这样的前提下,国内金融业不宜采取混业经营,这样会影响我们的竞争力。然而外资保险公司的进入,同时意味着很多机会的来临。外资保险的参与,不仅使得保险市场主体增加,促进竞争,使我国保险业在短时间内与国际市场接轨,更为重要的是随着他们先进的营销手段和宣传,将会使中国老百姓的保险意识增强,激活巨大的潜在需求,使市场这块大蛋糕越来越大。与外资保险巨人在市场上玩游戏,实现“零局面对面”,这是中资保险公司不得不接受的既尴尬也是被动的事实。保险基金在国外发达资本市场日益红火的历史告诉我们,成功的保险市场不仅是向老百姓提供更多的保险品种,而且是实现保险资金的增值。

  现在我就关于保险公司运用的问题谈几点看法,第一个问题,国内外保险基金投资分析与比较,从发达的国家经验来看,保险资金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实现与资本市场的对接,如发行定向投资种子基金,进行资产委托管理、组建产业投资基金、深化债券投资组合等等。在这样一些国家,保险资金运营能力仅与银行业,保险资金的投资需求与证券市场的融资需求是一种互动,互补关系。保险资金是影响资本市场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保险公司既是一般意义上的保险公司,也是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掌握着庞大的金融资产,法国的安盛集团1998年掌握的资产达6550亿美元,苏黎世金融服务集团长官的资产是4030亿美元。他们的投资也是无所不包,比如股票,国债,企业债,金融债,还有设立投资基金,投资房地产,投资期货,也可以进行外汇买卖,也可以进行资产托管业务等等。那么以日本、美国、英国为例,2000年美国寿险公司投资集中70%股票,英国保险公司投资中60%是股票,日本保险公司投资中50%是证券,他们的投资活动没有地域上的任何限制,可以向国内,也可以向全球任何一个他们认为可以使资金增值的地方。下面有一张表,这个表是比较老了,但是我们可以看出来,保险资金投资收益是保险公司的主要的利润来源,实际上保费占的比较小,投资收益占的比较多。

  对国内保险公司而言,保险公司的投资渠道比较狭窄,仅局限于《保险法》所规定的几种,如银行存款,买卖政府债券,金融债权,以及国务院规定的资金运用形式,而且不得设立证券经营机构和向企业投资。从1997年以来,中国已经下降了利率,现在一年存款的利率是1.98,如果说取款要交所得税。在随着国债的进入,利率也所下降。以银行存款和国债投资为主要渠道的保险资金,对资金运用受到了严重的挑战。那么最为直观的是在银行利率持续低下的情况下,如果缺乏有效的保险运作方式,保险公司的兑付能力将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目前中外保险公司在投资方式的差别,可以看下面的表。实际上美国投资的渠道非常多,英国也很多,日本也很多,中国仅仅就这么几项。而且是国务院规定的其它资金利率形式,就看国务院怎么规定了,让你干你就干什么,不让你干,就不能干。所以说现在中国保险公司投资问题是值得我们大家必须重视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

  目前从国际上来说有几个特点,一个是保险投资方式很多,第二个它可以在不同的方式上的投资比例有所限制,第三个保险投资与证券比例不断的上升。

  下面讲第二个问题,提高保险资金运用效率的必要性,那么在我国保险业仍处在初步发展的阶段,上至国家,下到企业,普遍只重视保险补偿功能的发挥。重视展业、承保、理赔业务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却把保险资金的融资职能和资金运用业务的发展给忽略了。最直观地讲,多数保险公司目前仍把追求承保利润作为公司经营的生命源泉,并通过严格的承保,理赔等办法来确保保险利润的实现,这种做法显然与资本运作的思路是不相符合的。现在我国保险资金的运用率为50%,而国外,他们保险资金的运用比例是90%以上,有时候会超过百分之百。然而保险公司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够获得比较好的收益。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就保险公司在保险资金的投资方面获得了巨大的回报,足以弥补保险业务赔偿的损失。实际上在国外很多的保险,尤其是寿险,他们是低费率的,在低费率的时候,他们是赔钱的,他们用什么来弥补,主要是用于保险资金的投资和再投资,用它来弥补,所以保险的投资是非常重要的,那么怎么来做呢,实际上目前来说完全靠银行的存款,或者投资国债不能解决一些问题。我们想应当进入证券市场,进入资本市场。我们国家已经有保险资金进入证券市场具备了条件。从目前我国的情况出发,保险公司以一定比例的资金投入证券市场,既可以解决保险公司的资金出路问题,也有利于促进我国证券市场等完善,具有诸多意义的。

  大家看这是人身保险费和财产保险费的一个比较,这是从90年到2003年,应当说整个增长是比较快的,但是人寿保险的保险费增长更快。这是90年到2003年我国保费的收入,大家看中国保险公司的保费的收入应当说近几年增长很快,进入本世纪以后,实际上我们有点直线上升。90年我们才135亿,到现在我们十来年我们是3880亿,应当说我们有庞大的保费收入资金可以运用。保险资金如何来入市呢?有几个渠道,我们在这里稍微分析一下,这是第三个问题,就是保险资金入市的可能方式。第一个叫直接介入证券市场,一个是在流通市场直接进行证券投资,这种方式从目前看来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普遍采用的方式,我国的保险公司参与股市的自营业务也应该是一个发展的趋势。但是我们也有一些问题,就是我们在进入股市,实际上保险公司如果直接介入股市,它也是一个机构投资者,它用了大量的资金进入。我们目前对证券市场投资经验从人才、技术各方面我们可能要有所提高,因为我们目前还是比较欠缺。另外中国的股市是不稳定,应当说直接投资股市风险比较大,大家知道从2001年以来,我们连续几年大跌,今年从四月份以来,我们又大跌,到了本周一,实际上是跌到了1259点,实际上是原来的最低点。当然由于国务院说话,所以这两天是叫回复性反弹或叫报复性回弹,两天涨了一百多点。是不是还能涨,当然我希望它还能涨下去,但这里面就有一个股市的风险很大的,很多的资金如果直接介入,如果搞不好,就会直接把它套到里面,而且这些都是老百姓的保命钱。所以说可以进入,但是要慎重,目前它不适宜直接的大规模的进入。这是第一个方面。

  第二个,在发行市场来充当战略投资者,历来新股的收益率都保持比较高的水平,相对于银行存款利率要高许多倍,所以充当战略投资者参与新股的认购,在短期内是保险资金运用比较良好的一个选择。保险资金通过这一方式入市已经有一些案例,比如1999年10月28日同盛基金向保险公司配售了9亿的基金单位等等,现在这种配售很少了,但可以在在一级市场直接作为一级市场的申购单位。随着新股的发行方式的改革,新股发行速度不断增加,收益率在不断的下降,大家知道中小企业板在上市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涨得很好,第二天涨了百分之百以上,但是有一段时间,快有三十几支股票跌到发行价了,你买了以后如果不卖可能被套牢里面了。所以这里面也要看情况,什么样的新股我们可以去申购,但是在发行市场上充当战略投资者还是值得做的一件事情。

  第三个在流通市场投资于证券投资基金,保险资金通过购买证券投资基金的方式是一种较为可行的方式,因为总体上来说,证券投资基金的经营水平、分红水平还是可以的,同时他们的数量、规模比较大,便于运用,他们是专业的机构投资者。同时将保险资金交由外部的基金管理公司来运作,保险公司将主要精力投入到保险方面来发展和开拓上,所以不必自己建立专业的管理的技能。实际上中央最开始也是允许先进入证券投资基金市场的,很多保险资金已经进入了,也取得了一些好的效果。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就是说由于约束机制的缺乏,保险资金运用的风险不能有隔离效益,保险公司可能要承担一些风险。是什么意思呢?实际上在大势不好的情况下,中国缺乏卖空机制,实际上保险投资基金也不一定做赢,所以说他们也可能做亏。在这个时候即使机构投资者,他做的比大势稍好一些,但是整个大势下跌很多的情况下也会出现亏损的,所以目前证券投资基金情况就出现了类似的问题。所以在这方面,也要谨慎投资,不一定就是一下子把很多的钱都放在证券投资基金上。这是关于直接的投入。

  下面间接的进入证券市场,间接的进入证券市场有几种方式,实际上可以通过同业拆借市场来进行搭桥,2002年,中国人民银行已经批准颁布了《关于批准保险公司在全国银行间办理债权回购业务的通知》这意味着保险公司可以进入同业拆借市场。保险公司在运作过程中,首先要选择拆借对象,同业拆借主体除了保险公司,还有银行、信托公司,证券公司都可以发生拆借关系。这个拆借回购实际利率是市场化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可以利用市场的机制来进行正回购和反回购进行同业拆借,这样可能弥补直接存款的一些损失。

  这是银行变动与寿险公司预定利率变动对照表,银行存款实际上是比较低的,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把各种投资组合做好,你才能够取得盈利。

  第二个以资产委托方式进入证券市场,近年来随着金融品种的丰富,资产委托也逐渐成为投资者比较熟悉的数据,简言之,资产委托就是保险公司将一部分资产委托给证券公司或者投资基金去经营,双方根据委托合同进行收益的分配。将保险资金进行资产委托最大的好处就是保险公司省心、省力,不必事事躬亲了,同时由专业公司操作,也可以获得比较好的报酬,投资比例也可以根据保险公司自己来定时间的长短等等。但是又存在一些问题,实际上保险资产委托中存在着较为突出的代理问题,使资产委托的收益性和代理成本出现了一定的矛盾,这是什么问题呢?因为我们委托代理的时候,我们希望得到固定的收益,有的时候签定一个固定收益协议,或者是一定保本,然后超过分成。但是大家知道证券公司在操作的时候,由于市场的一些问题,实际很多的委托资金收不回来了,而且好多证券公司因为对外接受委托太多了,所以也造成了他自己的一些问题,所以也会造成一些损失。委托是可以做的,但是应当加强信托管理,国家在这个方面应该出台一些法律、法规,来保证委托者的收益,这样才能够做得更好一些。但是这个也可以做,因为我们要通过各种信托产品去做,不一定直接去委托来做。第三个方面就是可以发起设立保险基金介入证券市场,实际上是这样的,就是说由保险公司自己设立基金管理公司进行基金管理运行,这在国外来说是一个普遍的做法。采用这种方式最大的好处是由保险公司把自己作为基金发起人,负责基金投资,负责基金管理,可以实现对保险投资收益和风险的直接控制,同时由于基金的运作过程透明高,运作机制、组织结构、法律框架都比较规范,权利制度约束科学规范,能够保证好的投资者的基金安全性。

  昨天得到一个消息,中央银行正在研究商业银行设立基金管理公司,当然主要是发行货币基金。既然商业银行可以做,保险公司也可以做。保险公司可以把自己的一些资金来发起,进行运作,所以既然商业银行放开了,它也是打破了严格的分业经营和分业管理,实际上是银行业务的一个重大的突破,应该说它自己设立资金管理公司,因为在国内这个银行是综合业务,不仅搞信贷,搞信托,还搞证券,那么中国是不行的。中国要限制很多的业务,但是这次允许它这样来做,既然是这样做,我们保险基金公司也可以这样做。我想应该在内部分业经营,分业管理,保险公司可以下设基金管理公司,它和你的保险业务,和你其它的业务要分业经营的,要资金分开,账户分开,进行不同的经营,这是可以的。所以不是说不可以,我觉得今后可能一个发展方向我们如果真是混业经营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方向。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就是你保险公司从目前来看,你不如专业保险管理公司那么专业,所以必须提高人员的素质,提高质量,要专业化,这样才能够做得好,要不然你成立了公司以后,可能会存在一些问题,而且中国的市场投资品种又那么多,大家就那么点肉,大家都在碗来夹,很多的筷子一块夹,这个市场可能就会出问题的。现在银行设计银行资金管理公司,实际上对原来的资金管理公司就是一个挑战,也可以说是一个竞争,你银行是做什么的,你是光做货币市场基金,你还是证券投资基金也做长期的股票。你原来的投资基金管理公司,你是只做证券的,你做不做货币基金,所以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保险公司成立了基金管理公司,你是光做保险这一块,还是说可以做别的。在这一块来说,我们要丰富基金品种,要有基金的创新,要有市场的创新,要丰富我们的市场,我多种经营工具长期、短期去做,这样才能比较好,要不然成立很多基金管理公司也是会存在很多问题的,可能今后还有倒闭的出现,所以也不是说这个目前限制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从长期来看,我觉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我国保险资金入市运作应该注意风险,所以有一个运作的风险控制问题。保险资金的运作必须安全第一,这是由其资金来源的特点所决定的。在将保险资金运用于证券市场时,重视对入市资金的风险管理对保险公司和投保人均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这里面的风险是很多的,如果说从系统风险和非系统风险来说,我们可以说有市场的风险,也有单个投资,或者单个保险公司的一些风险,实际上在中国来说,还有其它的分法,有信用风险,有市场风险,有其它的一些风险。所以这是我们在入市的时候必须注意一些问题。保险公司必须按照风险分散的原则进行安排,对某一项投资不得在保险基金结构中占很大的比例,应该是分散投资。大的方面要谨慎选择投资品种,以寻求与匹配的投资工具,合理分配资金,降低非系统风险。对上市公司的股票,美国、纽约,它限制是15%,德国是30%,英国是48%,日本是30%,韩国40%,新加坡是45%,非上市公司的股票,美国纽约是限制到占资产比重的5%,对外国的公司也是5%,德国对非上市公司是10%,日本都是限制30%。所以说应该有所限制。

  另外对于投资的总体规模要有所控制,我国证券市场已经发展十多年了,虽然积累了很多宝贵的经验,但是相对于发达国家,培育了上百年的资本市场来说,仍然是显得非常年轻,不稳定的因素也非常多,直接导致该市场的风险存在很大的问题。虽然采取基金的方式进入市场,可以说也得到的很多专家的丰富经验,但是这些风险还是存在的。所以说一些投资比例应该是有所限制。

  就总的规模控制,对投资单一的证券比较控制,从小的方面来说,保险公司控制投资风险必须时刻注意加强自身的建设,其中主要是专业队伍的建设和投资决策的建设,而且后者是非常重要的,因为科学的投资决策机制必须能够对资金调部,资产分配,资产管理等方面采取专业化的管理。决策的科学体系包括两个内容,一个是投资决策程序的规范化,而是投资决策的工作范围,这里边保险公司应该使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公司,中国现在在公司化方面,建立法人治理结构,激励约束机制,这方面应该加强,保险公司也是如此。那么中国的保险公司有国有的保险公司,有股份制的保险公司,当股份制保险公司可能机制更灵活一点。但是总体而言必须加强内部的管理,加强内部的建设,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防范风险。因为时间关系,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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